桴鼓点雪暖寒观,混俗和光归蓬山。
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揉胸示画(美术生瓶邪,HE,一发完)

*

*一发完结

*双向暗恋

*美术生瓶邪

*校园架空,HE

——正文——

睡在最靠窗的王胖子同学,今儿放学铃响过整整十遍之后,和往常一样打了个粗且长的哈欠,然后猛地被一股寒意冷醒。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看了一眼窗边,长期高踞文科段一的学神张起灵同学,果然已经站在了他们班门口,而这回不知道他又提前下课了多久。


他看到自己的同桌吴邪还在睡觉,叹了口气。


吴二次方同学和张闷瓶同学果然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相互喜欢还要扭扭捏捏玩你画我猜,胖爷我看着真贼鸡儿憋。


“哎哎哎,醒醒了吴天真同学,你他妈睡得口水都要滴桌上了,“胖子看到张起灵给他使了个颜色,一个激灵赶紧去摇醒吴邪,”快看门口,你心上人又和你有缘千里来相会来啦!”


“哦。“吴邪挥了挥手,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哦什么,你他妈倒是快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找你啊!“胖子看张起灵这回居然直接走进了班级,赶紧把吴邪装模作样地扶起来,”阿斗,昨天晚上又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快起来,班主任走过来了!“


“在哪里?“吴邪一听见”班主任“三个字,条件反射性赶跑了所有瞌睡,”我的书呢?胖子你的借我摆摆样子。“


吴邪迷迷糊糊抬手随便拿了胖子桌上的一本草稿正要放在自己的桌上,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了他的小臂。


“吴邪。”


手的主人低声道。


吴邪没有听见,他正半睁着眼睛,尝试仔细去分辨眼前的那只手,与众不同的奇长二指,指节分明,面向着他的小指头侧有浅浅的铅迹。他很熟悉这只手,在画室作画,这只手的主人正正好紧紧挨在他的左边;手的主人又是全画室最好的美术生,他经常秉着偷学的态度偷偷斜一点视线、偏一点头,去看那只手、画纸、再往上移一点,就是坐在他左边的张起灵同学的侧脸。


张起灵同学真是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吴邪迷迷糊糊想道,读书好就算了,连画我都不及人家二分之一,更别提长相——那天学校举办艺术节晚会,头一次看他穿西装走上台代表高一新生演讲的时候,惊的我和胖子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那是真的好看啊。


“吴邪。”张起灵低声道,“放学了。”


“知道,我只是还有点困——”吴邪回应对方,莫名觉得对方的声音熟悉,他这么说着,边抬眼去看对方,看清后彻底清醒,“放学了?你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收书包。”


张起灵点点头,递给他已经装好当天要复习科目的书包,摇一摇,铅笔滚动的声音清晰明显,看来还往吴邪书包里装进了画具。


吴邪接过,拍了拍张起灵的肩,张起灵略抬下巴,虚指了一个方向,吴邪会意,跟上他的脚步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


张起灵放缓脚步,让吴邪追上来与他并肩:“去画室。“


“后天就要上课了,我们不仅速写作业没有完成,而且人头像作业也没动工,“吴邪说,”老师让我们自己找模特写生人头像,你找到了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吴邪,吴邪耳朵尖泛着丝红,没有看他,目光放在前面的路上,脚不断交替踢着一块小石子往前:“我们自己。”


吴邪脚拐了个弯,错失小石子,他转头看张起灵,看见张起灵也在看他便转回头去:“我们自己来?你不找其他人吗?”


“没有必要。“


“也对。“吴邪长嘘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画室,正好把速写作业也补上。“


“嗯。“


他们在公交车站等了会车,很快3x1路车就到了,他们排队打卡上车。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吴邪先坐进后排一个靠窗的位置,张起灵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旁边。


车辆在行驶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晃动,他们屈起的腿时不时会碰撞在一起,吴邪在尴尬的气氛中先开了个头:“那什么,小哥你待会能先给我示范几张速写么?我不太能把握那几个动作形体。“


张起灵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段为时不短的沉默,两人各怀心事,等车到了站,一同下车,又一同进了画室。


画室里安静冷清,没有其他同学在,吴邪从架子上拿出各自的画板和纸,脚步轻盈地绕到张起灵旁边递给他,再次问道:“你真的愿意给我示范么?”


张起灵已经摆好画具,坐下夹着画板开始打稿了。他听到吴邪搬来钓鱼椅的声音,青年朝气蓬勃的气息像水一般在空气中潺湲,伴随着一呼一吸间的热气,扑在他赤露于空气中的手臂上。


张起灵再次点头。


吴邪慢慢靠近张起灵,双手撑着脑袋在看张起灵给他示范。这时候天色尚早,夏天太阳落山得晚,还似下午三点的光景。而每周六下午的三点,他们会停一次课间,勤奋的人会趁着这段时间继续作画,吴邪本也有学着装装逼的打算,但自张起灵被调到他旁边后,他有了偷懒的理由——看大佬绘画有助于自己长进着画眼光。


他偷懒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哪儿也不去,仍乖乖待在原位,只有身体姿势和心思发生了变化,看的想的一缕缕都往张起灵身上去。


张起灵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他指间不断转变角度的炭笔沉默地给了肯定的答案。


吴邪心说,二十张速写作业,这个闷油瓶又不是不知道我让他示范几张作业什么意思,明明自己都没画完,却轻易答应了我近乎无赖的要求。闷油瓶是怎么想的?


他想抬头去看张起灵的眼睛,却像想起什么,脸突然烫热起来,他抄起一张速写纸随意折了两折,用力扇几下风,装作有些闷热,但很快就不扇了,只顾埋头认真看画,可心思又从画飞到旁边那人身上。


他从来不太敢光明正大地抬头看张起灵的侧脸,更何况是只有他们二人在画室里头的时候,因为每次和他对视,总有一种要被对方的双眼深深吸进去的错觉。当他再次把目光移到画上,张起灵正在给他作画,下笔准而快,刚起形不过几笔人物体态便自然灵动起来,活跃于纸上。


他以后肯定是要考美院的,吴邪大课间没补够眠,又有些发困了。他的头一点一点,明明快要睡着,思路却仍清晰得很,那这之后,我该怎么办呢?我成绩和他差了近一百分,特长也没他厉害,虽然也还算将就,考个本一没问题,但我要考到哪里?哪个学校再怎么离闷油瓶近,也是两个学校的鸿沟啊。


闷油瓶肯定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就像他的心思我也参不透一样,吴邪在彻底闭上眼睛睡着之前,脑子里只剩下一句,瓜根本就是想强扭都扭不了,我和闷油瓶迟早都要好聚好散。


张起灵已经停下了动作。吴邪的头和他的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校裤,当吴邪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他腿上,他也开始心猿意马。


他鬼使神差地放下笔,抬手虚虚触及吴邪的发尖。


吴邪在这时候呼吸平稳了下来,他似乎已熟睡过去。张起灵的手指打了个转,还是选择放下来,他轻缓地伸开五指,想要令的他的手完全被埋进吴邪头发中,又生怕一个不慎吵醒对方,等他醒过来,看见他的动作,也许会露出惊疑不定的眼神。


张起灵不想从吴邪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却又无法控制自己不断想靠近对方的冲动。他最终将手置于其上,做了个抚摸的动作,又移开了,只勾起几根黑褐色的发丝,愣了几秒,放开。


吴邪似乎仍在熟睡。


张起灵被枕着的腿还未发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右腿动脉传来的激烈的心脏跳动,血液加速循环,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大脑却冷静清醒,分析着要在什么时机低头去嗅吴邪身上传来的沐浴露香和衣服上的肥皂清香。


当吴邪再度完成一次呼吸,他低下头去。


风吹进画室,掀起画纸一角,发出清脆的纸张翻阅声。


吴邪被声音唤醒了。


张起灵神色一黯,他看见吴邪的长睫毛抖了两抖,就要睁开,他不舍于就这样轻易离开,却不能为了几秒种的时间让吴邪察觉到他的心思。他抬起头,想要装作还在作画,而吴邪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凑上来,鼻翼翕动,像小奶猫般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空气中张起灵身上传来的熟悉气味,接着柔软的唇瓣便碰到了他的嘴角。吴邪抿抿唇,慢慢伸出一点舌尖,偷尝了一口味道。


张起灵与吴邪双目对视,他从吴邪眼中看出了三分羞涩七分清明。


他终于察觉到就在他伸出手去揉他的头发、又或许是低下头闻他身上的体香时,吴邪是清醒着的,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对他做什么,而吴邪,他清楚地给了自己的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对吴邪说:“我去关门拉窗帘。”


“为什么?”


“天色就要暗了,”张起灵低声道,“开灯,画你。”


“这么突然?”吴邪看张起灵起身关门关窗,茫愣道,“我还没准备好……不对啊,不是互画吗,只画我不好吧?“


张起灵没回答他,他去架子上拿画具了,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靠放在墙边的速写板,夹子夹住的那沓纸很厚,看上去数量可观,地上还零零落落摆着十来张画满的速写纸,吴邪随意拿起一张,发现正好是自己还未趴在张起灵腿上睡之前他给他的示范。


吴邪翻了两张,发现画上面的人也正好在趴着睡觉,接着他满脸通红地看见了人物衣服上,标着的他们中学的简称。他们材料和作业里可没有要求画过拍摄穿着他们校服、还趴着睡觉的人。


张起灵在画他。


张起灵拿着他和吴邪的画具板子走了过来,吴邪红着脸接过,他们面对面坐下,吴邪夹着画板后低头找笔,他从6B选到8B,又从8B选到14B,手在这些笔上选了一圈,最后胡乱地拿起一支4B,抬起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准备打稿。


他画了两条线,抬头去看张起灵,对方也在仔细观察他,似乎是真的认真在画,吴邪余光瞥了一眼张起灵的画纸,上面还什么都没有。


而对方还在仔细地看着他。


“吴邪,抬头。“张起灵道,他见吴邪没有反应,放下笔,伸手轻轻勾起吴邪下巴,他看到吴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但很快被垂下的长睫毛细细密密地遮掩了过去。


吴邪没有看他,他说:“我想搞清楚一件事,可能现在说,时机不太对,但……”


“我知道你想弄清楚什么。”张起灵的手顺着吴邪脸颊的轮廓揉了揉他的脸。


他将两人的画板拿开,做了吴邪刚刚突然大着胆子想做、却没一鼓作气进行下去的事——他们再次靠近,小心翼翼地互相亲吻,这一次,张起灵撬开了他紧闭的双唇,将舌头伸了进去。


三四月的季节,南方温度仍未回暖,他们入迷于对方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未关窗前小花园里吹进来带着花朵清香的风,吴邪搭上张起灵肩头的时候,张起灵的手从吴邪的前襟,滑到后腰。


他撩起白衬衫覆上吴邪微凉的腰身,想再往上,却被挡住了,吴邪脸颊通红地喘着粗气,无声地说,这里是画室。


关上门窗了。张起灵回道,他的手动作没有停下,一路轻点,来到最上面掩住底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的扣子前,松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吴邪道:“扣子太多,不好画。”


吴邪喘着粗气说:“…那,那就解开吧。”


张起灵点点头,斯条慢理地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露出吴邪的锁骨,又顺着一排扣子下去,解开了吴邪衬衫上所有扣子。


吴邪红着脸,手搭在他的肩上,没有推拒。


对方白皙的胸膛,两抹红看得不真切,欲拒还迎地晃了晃,又隐在了衬衫里。张起灵的手从后腰绕过马甲线而上,吴邪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沉默地感受着他的动作,手的反复揉碰,让他的身体也像脸颊烫热起来。张起灵咬上吴邪侧颈,留下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红痕。


“叮铃——”


“有人在吗?”


门铃声和敲门声响起时,他们最后拥抱彼此,停下了亲吻和动作。吴邪喊了一声“有”,慌张地扣上扣子,张起灵开窗,见吴邪完全扣好后走去开门。


“你们点的外卖到了,”那人一手拿着手机在敲字,另一只手把外卖递了过来,张起灵接过后便自顾自往电梯里去了。


张起灵翻过备注来看,上面是胖子的留言:


天真你托我给你们买的夜宵到了,你好好努力,争取能爬下床吃酱肘子。


张起灵拿着外卖朝吴邪晃了晃:“到了。”


“哎怎么这么快,这才几点啊,”吴邪跑过来,看了一眼备注后脸上表情一抽,飞快地扯掉那张备注,看张起灵没有任何反应,非常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胖子给我们买的夜宵,到的挺快哈。”


“我们回画室楼上的宿舍,”张起灵在吴邪耳边低声道,“待会儿吃夜宵,我喂你。”


 ——FIN——

后记


五月,去集训的第一天早上。


“事情就是这样,”吴邪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本来真的就只是让胖子给买俩份外卖。你知道的,我在你绘画的过程中哪敢突然点外卖。”


他整理着,忽然从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两三张画。他朝靠在门框的张起灵展示了那几张速写纸。


“总算找到了,“吴邪把画夹进文件夹里,和行李放在一起,“你给我画的速写。”


“我还有很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张起灵缓缓道,“画的都是你。”



“哎,这谁的速写本啊,”一位同学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将它随手递给坐在旁边的胖子,胖子接过后仔细看了看。

“这画的不是咱们吴天真吗,张小哥挺有心的啊,”胖子将速写本塞进书包,“等他回来,把这本给他,绝对惊喜。”

“怎么个惊喜法?”

“对着心上人扑上去就是一顿么么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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