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得满满的都是大鱼大肉,唯一一盘可怜的绿色,与我的距离已经超过一臂之长,而离那盘菜最近的,只有闷油瓶。我敲了敲碗,示意闷油瓶给我夹菜。
闷油瓶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去看胖子。这顿是小花请,所以胖子吃得很不客气,几乎整张胖脸都埋进了碗里。
我用眼神和闷油瓶说,夹一筷子菜而已,胖子他们看不到。
闷油瓶没有回我,他动了动筷子,飞快地给我传递了个信号,然后自顾自又开始吃起来。
[秀个恩爱。]
帮忙夹个菜都要先秀恩爱?那好吧,我习以为常地想道,给他们尝尝恋爱的酸臭味。
我就近夹了块豆腐塞嘴里,站起身,俯下腰脸对脸亲上闷油瓶。他似乎有点惊讶于我这么坦率,愣了一下被我趁虚而入,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舌头灵巧地勾住我的,然后捏住我的下巴反客为主,强势地将那块豆腐连同他的舌头一起探进我的嘴里。
就在我要被他吻得要窒息,他才慢慢松开我,然后低声在我耳边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回他,“你不是让我和你秀个恩爱吗,难不成这样不行,你还要继续?”
“那盘菜里有只虫子。”闷油瓶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他刚刚给我传的信号我理解错了,不是秀恩爱,而是有只虫子。我说那盘菜怎么从头到尾都没人动过,原来是这样!
我刚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暗搓搓地退回去,就被闷油瓶勾住脖子,将我拉得离他更近了些,道:“他们没看见,我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