桴鼓点雪暖寒观,混俗和光归蓬山。
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人类与丧尸的正确相处姿势(人类瓶x丧尸邪,年下,末世架空,HE)

*Q:当人类与丧尸阴差阳错间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人类瓶x丧尸邪

*末世架空,HE

*一发完结

*年下

——正文——

 

现在是傍晚,时针已转动到临近六点的地方,透过办公室那扇老旧的窗户,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天色近暗。


 “大侄子,你再帮我把这把刀也给分析分析。”男人身后背着一把被白布层层包裹的大刀,没有任何预兆地将办公室的门用力往里一开,门“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男人没有理会,“今天最后一件出土文物,你帮忙估个价,就可以走了。”


“什么叫最后一件?”吴邪瞥了一眼那把放在桌面上的刀,瞪视男人道,“半小时前你才刚搬了件瓷器上来,跟我说‘这是最后一件’,现在你怎么又拿了一件上来?大侄子能这么使唤的?”


“大侄子,你也体谅体谅你三叔我,不是我刻意给你增加工作量,今天文锦好不容易才答应——这样吧,明儿有件龙脊背,卖给你怎么样?当是你给我干活的报酬。“


吴邪摆摆手,掀开了刀上的白布,里面是一把黑金古刀。他伸手抚了下刀柄,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涌了上来。


吴邪沉吟了一会儿,对着三叔道:“明儿谁知道你会不会兑现承诺。不然咱们痛快点,这件卖给我。“


“大侄子,不是我不卖你,这件已经有人先预订了。明天我说到做到,该卖给你的怎么都不会少。“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十五分了,文锦还在楼下等我,那我先走了啊,慢慢看,今天你的晚饭钱我待会用微信付给你。“


吴邪目送他三叔吴三省飞快地冲出办公室,连门都不给关上,走到楼梯还和别人撞上了,发出好大的脑门对撞的声响。


“你他娘注意点,怎么走路的?“吴三省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办公室,吴邪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心道,明明是你自己的臭毛病,哄媳妇跟赶炮仗似的,撞完人也不道歉,倒还反过来讹别人,真不愧是老狐狸。


之后走廊便恢复了异样的安静,那个被撞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不知所踪。


吴邪摇摇头,沉浸在待会要怎么趁机坑吴三省一顿丰盛的晚餐的思绪中,把那把沉重的古刀小心翼翼地移到面前,在心里打好了主意。


鎏金的黑色古刀被墓主人保养放置得妥帖,拆开白布的那一瞬间,吴邪就知道这是把有市无价的兵器,但当他施力将刀拔出鞘,还是不免被眼前所看到的震惊。


“虽然知道这是古人制造的,”吴邪喃喃道,不由自主摸上刀刃,“但这保存的也太好了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刚造出来的神兵……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试了一下刀的锋利度,结果隔空虚虚一划,手指尖居然冒出了血。


“这也太锋利了点吧。”吴邪手忙脚乱地到处找面巾纸止血,但桌面上没有,他只好起身去茶几那头,刚站起身,办公室门便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


有人靠在了门上。


吴邪转过脸,还没看清那人是谁,眼前忽然晃了一下,有个人把他猛地撞到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闷咳了一声,抓住紧紧束着他脖子的手企图移开,顺着那只手向上看,一张人脸模模糊糊。吴邪的手被来者大力抓起,狠狠地咬上了手腕。


“我操!”吴邪屈起腿用力一顶,把那人撞开了,他捂着脖子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一堆人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乍响,吴邪还没来得及看清莫名偷袭自己的人是谁,那群人便把那个像犯了狂犬病的患者抬了出去。


吴邪拦住了走在最后的一个人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那个人转头看向他,又低头看了看吴邪手腕上的伤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医疗费你可以找你三叔要。很抱歉误伤了你,但药剂还未推广……抱歉,我们无能为力。祝你好运。“


吴邪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发现偷袭自己的人下口极重,一整圈留下的牙印已经开始往外渗血:“那个突然偷袭我的人真的有狂犬病?什么叫无能为力,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不就行了吗,很严重?”


那个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见大队伍已经簇拥着人走远了,一把推开吴邪,大步跟了上去。


“喂,你等一下,说清楚再走啊!”


吴邪看着那些人都走远了,暗骂一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吴三省。然而他连拨了好几次都无人接听。


“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吴邪忍住想摔手机的冲动,拿过桌上干瘪的钱包,穿上大衣,”先去医院打个针,回头再敲老狐狸一笔。“


他选择了与那群人截然相反的方向,锁上办公室门后,进了电梯。他的金杯停在地下停车场。


吴邪把他那辆几乎也可以算作老古董的破金杯开出了停车场,赶往医院的方向。现在是晚高峰,车流量很大,但特别是去医院的这条路,和往常截然不同,更加堵塞。这条左拐的行车道上不断有人开车挤进来,各种颜色的轿车、一直不变的红灯让等待变得漫长。


吴邪敲了敲方向盘,没有按下喇叭。他看到市区内禁鸣笛的标识就在前方不远处,但前面隔着两三辆轿车的地方,有两辆救护车在鸣笛,后视镜显示的五六辆车远处,也有一辆同样在鸣笛的救护车。


“今天怎么了,被送去医院急救的人这么多,“吴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他从出停车场到被堵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而那盏指示交通的红绿灯从半个小时前起就处在红灯状态,”这红绿灯他娘的得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吧,怎么还是红的?“


他等得实在不耐烦,打开了车内的收音机打算解解闷。


“您好,xx电台现在为您播报一则消息。杭州市xx医院因爆发大规模病毒感染,现已被封锁。请前往该医院的车友绕道改往其他医院……您好,现在为您播报一则消息……“


该医院正巧是吴邪要前往的医院。


吴邪探出车窗,看见前面是堵得水泄不通的老长一段路,想了想还是选择绕点路去另一家医院。他改道直行,现在路上倒是畅通,很快就驶进了另一家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吴邪停好车,推开车门下来时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惊奇道:“车这么少?该不会大部分人都去了那家病毒感染严重的医院吧?”还好我打开收音机,不然现在还要被堵在路上了。


他锁了车,前一脚刚迈入医院地下电梯间,后一脚就被人捂住嘴巴,一把拖进了身后阴暗的楼道。


“谁!唔唔……”


“嘘。”


吴邪没听见,他奋力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这个突然把他拉进楼道的陌生人的束缚。


陌生人轻“啧”一声,他听到楼梯上方传来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类似水滴滴落在地的“啪嗒”声——


他松开对吴邪的牢牢桎梏,拉着他走到电梯间明亮处,吴邪刚看清他的模样,就被他拉起来跑出安全门。吴邪看见他把门给锁上了,用的不知哪里来的锁链。


做完这一切后,陌生人面无表情地对吴邪道:“走。”


“去哪里?”吴邪刚问完,就听见那扇门突然被从内撞击,野兽般的嘶吼透过门直直传入耳内,他被吓得一个愣神,结结巴巴道,“门,门后……”


陌生人给了他一个“先走再说“的眼神。


吴邪咽了咽口水,带着陌生人快速地穿过地下停车场,来到他的破金杯前,坐上驾驶座,陌生人也毫不客气地跟了上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吴邪一想到那诡异的嘶吼声,不敢多呆,开车驶出医院停车场,上了大道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街上神色如常的行人后,才稍微定下心神,侧眼打量起副驾驶座上的陌生人来。


一位小年轻,吴邪腹诽道,还穿着高中生的校服,人看着挺装逼,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刘海都长得快遮到下眼睑了也不剪剪,力气倒是挺大,估计是个问题学生。


他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看青年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有估摸其他医院恐怕也去不了,只能打道回府,回自己住的小区。


一路上异常沉默,吴邪满肚子疑问,憋不住,还是开口问青年道:“刚刚那医院里的…是什么?“


“被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青年睁开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吴邪的手腕,缓缓回答道,”我刚出来,就遇到你。“


“…等一下,你说什么,丧尸病毒?“吴邪皱了下眉,疑惑道,”同学,你真的不是小说看太多吗?丧尸?怎么可能,那明明更像是狂犬病患者。“


青年又闭口不说了。


吴邪自讨了个没趣,拿这个高中生无可奈何,又刚好驶到自己的车位,他只能先把车停好,然后才带着青年回了自己家。


他推开门,把青年请了进去,又转头锁好两层门,这才进了客厅:“现在安全了,你在我家,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着我的原因了吧。“


青年摇了摇头。他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被狂犬病患咬的。”


“不是狂犬病。”青年自给自足地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吴邪把刚要喊“那是我的杯子”并阻止他的手收了回来,听到青年说,“你仔细看看自己的伤口,已经不是牙印了,是两个像被毒蛇咬过的红点。”


吴邪抬起手腕,发现一圈牙印确实变成了发紫的两个血洞。


吴邪艰难地噎下口水,试图解释道:“那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伤口的改变,代表不了这个人有变成丧尸的可能性。“


青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望窗外瞥了一眼。吴邪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顺着青年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他捂着嘴巴差点吓得大叫起来,因为下面所有在移动的人,走路姿势都极为不自然,蔽体的衣物残缺不堪,甚至全身浴血,四肢与躯体断离,活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就他开车进小区的十几分钟之前,一切都如往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狂跳的心平稳,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追问道:“为什么,我被咬了却没有变得像他们一样?“


“你被一把刀划伤过。”青年突然抓起他的手,手指以几乎不可见的幅度颤了一下,轻轻碰了碰他被划伤的指尖,肯定道。


吴邪盯着青年的双眼看,那双眼睛平静无波,根本揣测不出其中的深意。问两句答一句,活像个闷油瓶,他在心里边腹诽青年,边抽回自己的手,眯起眼睛道:“你到底是谁?”


“张起灵。”青年拉着吴邪进了他的卧室,反锁房门,拉上窗户,“那把刀的购买者。”


“是你买了它?”


“嗯。”


“你不是高中生吗,哪里来的钱买古董?”


张起灵打开台灯,看着吴邪道:“那不重要。你马上要尸化了。”


“变得和楼下的那些丧尸一样?”


张起灵摇了摇头,靠坐在床的另一边闭目养神。


吴邪沿着床边坐了下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变化,心跳没有停止跳动、呼吸也没有停止,只是忽然没来由地想靠近张起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顺应身体的本能,他脱掉了鞋子,爬上床,试图爬到张起灵旁边。


张起灵察觉到床下陷,睁开了眼睛。


吴邪的脸颊被鹅黄色的台灯照得发暖,慢慢地被放大。吴邪在靠近他,到了最后,他闭上了眼睛,鼻息间呼出来的热气越来越少,变得冰冷的脸几乎要贴上张起灵的脸——


张起灵神色一黯,推开了吴邪。


吴邪被他的动作惊醒,支愣地看着张起灵,一股尴尬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散开来。他挠了挠头,觉得脸上被尴尬的氛围烧得通红,一摸又冰冰凉凉的,什么事都没有,头一回觉得自己色胆包天,偷亲人小伙子不成,还半点羞耻心都没有。


他找了个借口试图摆脱这尴尬的气氛:“那啥,张…小同志,现在也不早了哈,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他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便冲进了房内自带的浴室。


 

等吴邪冲完澡彻底降温后,他发现自己只拿了衣服没拿裤子。他不好意思麻烦张起灵帮他拿,又觉得两个大老爷们,没穿裤子也正常,在大学可不经常和室友胖子打赤膊锄大D,而且张起灵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没啥好羞耻的。


于是他穿着长棉恤,下身只穿了条白色平角裤就走了出来。他一抬头,看到张起灵非但没有对他有任何关注,反而已经关了台灯先躺下来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从衣柜里找出睡裤,才掀开被角,躺在床上。


吴邪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他浑身上下都被动地感受到张起灵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气息,他的思绪再次分散,想要靠近张起灵。只不过这次才刚起了念头,他便想起刚刚张起灵推开他的行为。吴邪抱住了被子,心说,我干嘛一直想去碰人家,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估计就是场梦,明儿早一起来一切不都还会好好的。


他自我催眠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住自己不断想靠近张起灵的欲望,抱着被子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张起灵在黑暗中慢慢睁开双眼,转过头看向了吴邪。


吴邪似乎睡熟了。他的脸变得苍白,被子也不再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张起灵伸出手摸了摸吴邪的脸,没有温度,而对方仍沉浸在梦乡睡得很熟。他有些无奈,想要现在就叫醒吴邪带他去一个地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展开手臂,将吴邪轻轻揽进怀里。


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但苦于身高年龄不对,吴邪也单纯得很,对他的踩奶行为毫无知觉,根本不能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现在他有能力了,所以提前回来,本来顺路去医院是想为吴邪配支疫苗,不过对方也刚巧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他没有来得及避免吴邪被咬,也没有解决的条件,只能带他去基地找吴三省解决这件事。


他低下头,在吴邪的脖颈间轻嗅了一下。对方睡得很熟,对四周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显然是陷入了一个不错的美梦。张起灵抱着他,想了想,又反身压在了他的上方。


他刚有所动作,却又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停了下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张起灵漆黑如墨的双眼在黑暗中异常明亮,但很快又划过一道微光,逐渐暗淡。他平静了心情,知道现在吴邪还不能接受自己,由于他的年龄问题,他现在刚成年,而吴邪比他大了五岁。


等一切都解决了再说。


张起灵圈住吴邪,张开嘴,像宣誓捍卫领土权般在吴邪的颈侧磨了磨牙,稍微蹭破皮,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吴邪在梦中体会不到外界时间的流失,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通过自己的梦想起了张起灵是谁。


以前租住在套房里时隔壁间不知姓名的小孩,没见过他的双亲,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过一段时间,他给吴邪留下不少深刻印象,只不过后来突然消失,隔了五六年长那么大了,变化太多,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老熟人了,我还既当爹又当妈照顾了他一段不短的时间呢。


吴邪揉了揉梦中小孩的头发,觉得缘真是妙不可言,时隔五六年,两人还能再次相遇,张起灵可能在医院那会儿认出了自己,所以才帮他一把,躲过了立马变成丧尸的命运吧,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是被丧尸给咬了。


“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应答似的“嗯嗯”两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撞进一个硬度比枕头还高的等身抱枕里。


这个枕头抱起来虽然挺软,但棉花也塞得太多了点吧,摸起来好厚,而且还套着衣服。吴邪对着抱枕摸了摸,很奇怪,他先是去摸了抱枕的后背,摸到疑似拉链的地方,吐槽了这抱枕质量的问题,又伸回手尝试摸抱枕的前端。


他越摸越觉得不对劲,这手感怎么这么像人啊,好像还有…八块腹肌???


吴邪猛地惊醒过来,而他的手此时还未从“等身抱枕”上撤离,张起灵抓开他的手,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对他道:“起来。“


“去,去哪?“


“人类末世基地。“


吴邪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他料到丧尸病毒的大规模爆发,代表末日到来,但没想到人类的动作那么快,才一个晚上就把基地建立好了???


张起灵像读懂了吴邪在想什么,“嗯”了一句,打开门窗,拉着吴邪就要出去。


吴邪反应过来,问道:“就这么走出去?外面那些丧尸即使不咬我,不会咬你吗?”


张起灵摇头道:“我注射了疫苗。”


“那好吧,”吴邪任由张起灵把他拉上大街,那些走来走去的丧尸完全无视了他们,既没有像昨天那样突然扑上来咬他,也没有靠近他们,全都离得远远的,“你总得告诉我,我们去哪里干什么。”


“解决你的问题。”


吴邪摸了摸胸口,没有心跳,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丧尸:“我变成丧尸的问题?“


张起灵“嗯”了一声。


“可是这很奇怪,”吴邪指了指其他丧尸问道,“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完全没有自主意识,而我却有?”


“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更对于我来说。


吴邪明知道张起灵这话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私心地想歪了。他从昨晚起就变得很想接近张起灵,他一直知道自己性向,会中意张起灵一个男生也正常,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张起灵还是个小孩子啊。他皱了皱眉,直觉这可能是丧尸对咬人热衷的原因,但张起灵打了疫苗,而且周围的丧尸都离得他远远的,完全不被吸引。


也许是自己比较奇怪?吴邪尝试走远一点,看看还会不会觉得张起灵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张起灵“啧”了一声,把试图悄悄远离他的吴邪一把捞了回来:“别离开我五米外的范围。”


“为什么?”


“你会被隐藏在建筑物中的狙击手当作进阶的高级丧尸杀掉。”


吴邪惊讶道:“还有高级丧尸?会咬打了疫苗的人吗?”


“嗯。”


“那你……”


吴邪顺着张起灵的思路一思索,发现他性命堪忧,非常需要自己的保护。他给自己想靠近张起灵的冲动迅速地找了个借口,理所当然地牵起了张起灵的手。张起灵看了过来,没有甩开,他朝张起灵笑了笑,对方像知道他想干嘛一样,也任由他去了。


如果不注意到张起灵越握越紧的手的话。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对方这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有些不对劲。


张起灵什么样的为人,吴邪照顾他的那五六年可不是白过来的,谨慎又小心,前几次给他做饭菜,对方可是要看见他吃了才开始吃的。既然张起灵敢明目张胆地带他上街,那根本就说明,他并不忌惮高级丧尸,他只是随口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


吴邪在心里呵呵两声,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张起灵心里的小九九,说不定也把自己认出来了。但事情还没完,他不知道张起灵想干什么,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张起灵,顺自己的本心和他黏黏糊糊。


 

吴三省通过手下伙计传回的影像看到张起灵和吴邪黏黏糊糊、举止亲热地走在大街上,他知道自己大侄子以前和这姓张的就有一腿,但真的看到又很不高兴,总感觉辛辛苦苦陪着玩泥巴带大的侄子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要嫁人了。他踢了一下桌子,桌上那瓶他拿许多物资贿赂上级才换回来的试剂来回摇动了一圈,没掉下来。


就算总归要救吴邪,也绝对不能就让那小子轻易地得手,他手里明器那么多,怎么也得顺势坑他一把,再给药剂才对。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道:“人到了。”


吴三省回过神来,沉声道:“让他们来找我。”


他以为还得等一会,结果话音刚落,门就被从外往内打开了,他的大侄子和姓张的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姿势动作格外有默契,明明才重逢了不到一天。


“三叔,这是怎么回事?”


吴三省翻了个白眼:“你身边那位张小哥没告诉你吗?“


你他娘让我和半天憋出来一个响屁的人谈这些?吴邪在心里骂道,这老狐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昨天使唤他加班就算了,还对末世的来临知情不报,他是不知道自己向来点儿背吗?仗着自己有能力让丧尸变回人类往死里整我?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大侄子的命就不值钱吗?“


吴三省懵了一下,才意识到吴邪在讲什么:“我那天不是让你先变成丧尸了吗?你这样更安全点。“


“那你废话少说,快把我变回来。“


张起灵顺势把放在桌上的药剂拿走了。


“不…不是…这,你你怎么直接拿走了?“


“吴邪要。“


吴邪愣愣地接过,末了,才后知后觉地对张起灵笑了笑。


吴三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奸商大侄子画风突变,温顺可爱得就像只小奶狗,就差没有一条尾巴在身后摇啊摇,而现在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吴邪看了老狐狸一眼,他双眼瞪直目视前方,吴邪转过脸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样子有点瘆人。


“所以,喝完我就变得和你一样了吗?“


张起灵点点头。


吴邪打开,一口喝完了药剂。


他无条件地信任了张起灵的话。


门边有一个垃圾桶,吴邪随手将空瓶扔了进去,然后拍了拍张起灵的肩,忽然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刚刚忽然想通一件事。”


“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会突然变得很想靠近你?”吴邪属于人类的气息又回来了,他的气音带着温热和湿度,扑在了张起灵的颈侧,“你别狡辩,刚刚在路上你可给我找了个台阶下。”


“……”


“我知道你想干嘛,但是我得好好想想,你还小,才刚成年,也许只是被过去的事情带歪了思想性向,我不能干……“


张起灵打断吴邪的话,他旁若无人地拉着吴邪走出房间,把他摁在墙上交换了个湿答答的、迫切想要缠绵的热吻。


吴邪被吻得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心说早知道我能变回来,干嘛急着喝那药剂,丧尸形态不用呼吸,哪里会变成现在这般呼吸困难,就感觉张起灵忽然停了下来,低声说了句:


“你不能,我能。”


——FIN——

后记


五年前。

吴邪拖着一大袋行李慢吞吞从楼梯爬上来,他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租住的套房是打开的,门口站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孩子,长得白净,双眼漆黑,看一眼仿佛就能把人给吸进去一样。

这里十二楼,天还没完全亮,两部电梯又都坏了,所以只能走楼梯上来。吴邪累得满头大汗,还剩还有几阶楼梯没走完,实在爬不动便靠着墙休息了一会,结果那孩子走下来,闷声不吭帮他提起行李,转身上楼。

吴邪全身解脱,他快步跟上小孩,心里惊讶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但又不好意思让一个孩子帮自己提行李,边道谢边跟他进了屋:“谢谢,你放在门边就行了不用帮我拿进卧室,我自己可以……”

小孩打量了他一眼,露出来的肤色都是白的,很显然平时要么从事办公室类职业,要么经常不运动,他没回他,直接把吴邪的行李提进屋,放在茶几上后,自顾自就坐在了沙发上,场面一度尴尬。

这个孩子人挺好,怎么就这么闷?吴邪看了他一会,又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另外有什么大人:“你家大人呢?“

对方摇了摇头:“没有。”

“你自己租的这套房???”

小孩点了点头。

吴邪很想问,你哪里来的钱租房子,又觉得这是人家私事,还是不要多问。他想到之后几年都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是还在读书年纪的小孩,一个是刚被迫申请从学校搬出来住、体验人生疾苦的穷苦大一大学生,这日子要怎么过?

他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多关照他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接下来的生活也一如此,小孩从未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吴邪也尽心地做了一个好保姆,既当爹又当妈。

 


“我们那时候怎么过的?”吴邪边给张起灵夹菜,边回忆道,“早上我起来买早餐,叫你起床,一起吃完后,出门前顺便预约上中午的饭。中午你先回来的话,会帮忙炒两个简单的菜。那时候我还挺震惊你居然会这些……”

“现在也会。”张起灵吃掉了吴邪夹进他碗里的饭菜,道,“你想吃,我还给你做。“

吴邪看着他,笑道:“好。“

 

离丧尸病毒感染大规模感染已过去三年。

现在是黄昏,天色橘黄,城市里没有车辆行人的喧闹声。有人在清扫大街,有人带着一罐罐小药剂,沿途给看得见的生物喷洒药剂。

一切都将开始变得美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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