桴鼓点雪暖寒观,混俗和光归蓬山。
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在闽南捡到的东北小哥(一发完)

*流浪汉瓶x徒步旅行者邪

*现代架空,HE

——正文——



我跟着眼前这个流浪汉已经有整整一个礼拜了。


我斜背着个里面只有钱包的行李袋,就离他差不多五六米远的距离,稍微做点伪装隐藏的积极性都没有,光明正大地看他一路上不断遇到或羞涩搭讪或想要提供帮助(比如塞钱给他)的女驴友。她们几乎都是二十多就出来体验人生的白富美,非常有吸引力的那种,但他从不会回答任何一个她们提出的问题或者接受任何一张递给他的红色毛爷爷,如果再搭上他冷漠的脸就显得此人的行为极其高冷装逼,特讨厌,对我来说这类人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搭讪打招呼的理由。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就是脑抽,看他衣着比较体面且同样提着行李袋(实际上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最基本的身份证),就以为他也是穷游派的同道中人——我他妈从被老狐狸气出家、到完全无目的的乘着辆黄土包车到闽南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忘记找个穷游的同伴,结果一出车刚好就看见疑似旅行中的闷油瓶,于是起了拉他入伙去深山老林风景区看看的冲动。


“嗨,你好,请问你也是徒步旅行到这里的背包客吗?”我当时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体面又帅气,丁点儿都不像刚被气出家门的二逼青年,才清了清嗓子边说着边壮着胆走了过去,站到他的身边。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头又转了回去。我见他不理我,有点好奇地顺着他视线往他目光直视的地方看去,发现那边刚好是个公交车站。


“你在等公交车?“


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怀疑他可能是个哑巴,又觉得他可能只是纯粹不想搭理我,于是暗骂一声不就是个闷油瓶子,拽什么拽,然后背着我只有钱包的行李袋远远地走开了。


肚子叽里咕噜叫起来,很显然先去前边一家小饭馆吃顿饭来得更重要,驴友什么时候找都可以,错过一个再勾搭俩就是,说不准错过这个闷油瓶下一次就能勾搭到两三个成群结队旅行的姑娘呢。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进去风风火火吃了一顿饱餐,又风风火火顶着大太阳出来找驴友了。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再次经过客车站,发现那个闷油瓶子依然站在原地。他没有在等任何车,真的就是像根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


后者看我朝他走了过来,转头给了我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后突然开口了。也是这一句话之后,即使我死缠烂打地跟了他整整一个星期也没有再听过他开口说话。


“我不记得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眼前这个活像闷油瓶子的男人其实就是因为某些未知因素失忆了,从他醒后他就和我一样完全没有目的的一路南下来到闽南,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然后现在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流浪汉,穿着西装人模狗样根本看不出受过长途旅行折磨摧残的流浪汉。


“对不对?“


他点点头。看来我猜测得完全正确。


“那你跟我合伙穷游吧!”我想还是有可拉到他做驴友的机会的,于是瞬间抛弃刚刚要再勾搭一个的想法,“我的目的是走遍祖国大好河山,你和我一起打工挣零钱、到处浪,呸,到处游,说不定能渐渐地就被眼前的美丽风景而想起失去的记忆呢?“我拍了拍他的肩,又偷偷凑到他身边耳语了句,”而且,说不定走着走着,在路上还能遇到个愿意同甘共苦的姑娘呢。“


本来闷油瓶听前面半句话时还和刚刚搭讪那会儿一样面无表情的,但听到后面时,忽然脸色就沉了下来,我那句话纯粹是为了能勾搭到他而乱瞎掰的,男人不都爱这样么,闯荡江湖中与真爱浪漫邂逅什么的,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浑身毛一炸,差点没被他仿佛要吃了我的眼神吓傻。


我看他很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同甘共苦“惹到他勾起不好的回忆了,还是他不喜欢姑娘,连听都不爱听。他娘的,什么人啊这是,我吴邪真贼几吧倒霉,勾搭到个瓶盖盖得那么紧的闷油瓶子。


我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地“哈哈”了两声,企图做最后的尝试,挽回点让他跟我走的可能性:“我们就是去到处走走,当然就只有我们两个,勾搭到能同甘共苦的姑娘是不太现实啦,哈哈。”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他连气音都没有发出的机会,他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响了一声。我很肯定绝不是我肚子发出的,因为就在刚刚我才填饱了它,而附近就我俩傻逼似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甚至大马路上连辆最普通的轿车都没有。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勾搭的机会,请他吃顿饭然后顺势赖上他,如果这人有点良心,我再问时绝对不会轻易摇头或摆脸色给我看,而是开始认真思考和我合伙穷游的个中好处。


打定好主意,我开口问闷油瓶:“肚子饿了吧?我兜里还有钱,请你吃一顿?“


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几,直接牵起他的手往我中午吃的那家餐馆走去。结果他异常安静乖巧地被我牵着进了餐馆,坐下享用我请他吃的午餐。他吃得很斯文,看来失忆前是个有教养的人。


他拿筷子的动作非常轻,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快餐店里提供的一次性筷子往往都偏短、圆头,夹饭菜比用家庭筷子更难夹。我吃这家餐馆的快餐有好几次都差点把滑溜的瘦肉掉到餐桌上——但是闷油瓶没有,他的操作水平精准,夹什么都能以最刚好的力度夹起来吃掉。


我看他以和我内心像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的形象完全不同的方式,斯条慢理地吃完这顿午餐,末了连句谢谢也不说,吃完饭翻脸不认人又游荡了出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想他可能是想在外面说,于是就跟了上去。但他非但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还回了我一个眼神,而我看懂了。


他说,你还有事吗。


吃完饭他还真翻脸不认账了!


我脑子一发热冲了上去,正准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个明白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我低头看到自己斜背着的旅行袋拉链被拉开了。然后那人快速绕过了我,走了没几步,看我还呆滞在那里,突然飞快地跑了起来。


我手下意识往半敞开的旅行袋里一摸索,发现钱包不翼而飞。


“——哎!我的钱包!”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即将逃出我们视线百米范围之外的小偷,弯腰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往小偷的方向一掷。


石子在空中划了个完美漂亮的抛物线,正中小偷脑袋。小偷当场晕倒,闷油瓶朝他跑了过去,我也紧跟在后。等我跑过来呼哧呼哧喘着气在他面前停下,闷油瓶将从小偷身上搜出的钱包递了过来。


我楞了半响,才接过钱包,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他的好身手让我惊讶,况且现在的闷油瓶看来,也没有刚刚那么讨厌了。


他帮我拿回钱包,又秀了好身手,我现在又有了非勾搭这个正直又厉害的驴友不可的念头了。


他抬手擦汗的动作现在看来居然染上了种性感,我越看闷油瓶越满意,而闷油瓶又在此时回了个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眼神,一头冷水泼下差点没再次把我勾搭他的欲望浇熄。


他说,你还有什么事。


我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不狰狞:“我当然有事。“


我他妈决定跟你耗上了,直到你同意跟我走为止。




其实我执着于闷油瓶不仅仅是因为想求个同伴,还为了能够早早上路躲开我三叔。闷油瓶目前是我唯一一个观察到的四肢健全且落单的流浪汉,来闽南这里的大都是组团的节假日旅客,背包客很少出现在这种临城沿海的乡镇城市化地点。


“所以我为什么要来闽南?”我小声骂了自己一句,看到又有人要走过来,赶紧换上在杭州时我打发冤大头客户的嘴脸,递出手里的传单,“请——”


那个人笔直地绕过了我伸出去挡在他面前的手。我无奈收回传单,转过表来一看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而我手里头还有厚厚一沓传单没有发出去。我看了看两米外正在捡塑料瓶的闷油瓶,他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进衬衫,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然后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小小的尖叫。


“也太帅了点吧!”


也许我应该和闷油瓶换一份工作。


我跟在闷油瓶身后逍遥快活地吃了一星期的小餐馆,而就在昨天翻开空空如也的钱包,我才惊觉带出来的所有现金居然都被我用在吃上花光了。


为了省钱,我跟着闷油瓶在某个坐标极为偏僻的天桥下安了家,找来一个纸箱拆开后直接铺在地板,当作之后几天我们睡大街的固定位置。我们都没有换洗衣服,现在天气又很热,两天下来汗湿的衣服都开始黏糊糊粘在背上发臭。我花了二十块钱和卖衣服的大婶吵了一架买回一件劣质T恤,吃吃喝喝把钱都花光了,才想起来自己不能用信用卡这事儿。


我三叔精得很,要躲他的追踪,就必须不能动用任何能让他顺藤摸瓜查到我所在地的钱。闽南这儿已经算比较偏僻,但离浙江不能算远,保不齐这里没他的势力扎根。


然而现在呢?我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闷油瓶,心说,真不愧对我给你取的外号,这都一个多礼拜了,瓶盖还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如果再不松口,那我恐怕也得喝西北风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艰难,顿顿吃面包,闷油瓶具体吃了没有我并不清楚,但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他也逐渐变瘦了。


他的脸色本来就偏苍白,这几天在大太阳底下捡塑料瓶的,非但没有黑,反而透出一种奇怪的青色。这天早上起来我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心说这种脸色不是一般都只出现在电影里吗,纯粹为了夸张效果,闷油瓶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背着我扑了粉特意做样子给我看的吧?


我也就想想,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闷油瓶比我还穷,怎么可能有钱去买化妆品。况且,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一句话,让我开始有了做份短期工作的想法。


“你吃了吗。”


他当然看得见我每天都有吃东西,因为我每天都离他很近。而且每次我停止发传单,他都非常凑巧总能在我面前拿着寥寥无几的塑料瓶假装路过过一次——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他每次都要这么做了,原来他是想暗示我能否分他一点,他捡瓶子赚的钱根本就不够他一日三顿吃的。


看来我对闷油瓶真的不怎么上心,他虽然还不是我驴友,但好歹同甘共苦当流浪汉一个多星期,要是再不帮他点什么,我恐怕良心上过不去。况且我现在知道他失忆了,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跟我说走就走,他一定会先打算在闽南住一段时间,等赚够钱、足够支持他这个黑户之后生计再去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捡瓶子,他完全能换份工作,比如和我一样来发传单,说不定赚的比我还多,我也没理由去管他的事,只能看着未来的驴友干着急,又不懂得如何帮到他,但他今天这么问出口了,我觉得哪怕顶着会被三叔逮回去的可能,也该想想办法了。


现在我发传单的钱只够填饱我自己的肚子,再加上个闷油瓶的话我们俩就都要挨饿,如果要养活闷油瓶,那我就得去找一份短期来钱快的稳定工作。


幸运的是,今天我发完传单后,在公园的小座椅上发现了一份别人看完后随手丢掉的报纸,我在报纸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家招聘员工、且各项待遇都不错的小酒吧。


我看了看表,才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于是想这就过去碰碰运气。但路过一家服装店时我看见了玻璃倒映出的我现在的形象。不邋遢,但像个搬完砖的民工似的,我直觉可能光在形象上留下不好的印象,后面要应聘可能会更不容易。


我想了想,还是走进了那家小店面,准备拿自己的手表暂时抵押一套廉价西装。


这个手表是个老古董了,我三叔那老狐狸当初拿给我的时候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是这表据说是某位神秘人物指名道姓给三叔让他把表交给我的,不然早就被三叔给吞了。


这块手表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好东西,拿它抵押二十套廉价西装都绰绰有余,但为了钱,为了闷油瓶,我还是忍痛割爱把表交了出去,又垫了这几天东赚西赚凑攒下来当车费伙食费的两百块钱。反正以后钱到手了,再把它赎回来就是。


让售货员剪掉商标,我在服装店的换衣间里换好西装,人模狗样地去了小酒吧。结果到那里一看,发现来应聘不止我一个,但大多都穿的普普通通,就我一个穿得最正经。


早知道就不拿手表去抵了。我暗骂一声,内心极度后悔,但很快我就又觉得自己非常明智。


一圈下来,酒店经理却只立即招了我一个,理由是,我穿的看起来像老实人。


“可不可以先预支些钱?”


“不行。“经理连原因都懒得问,直接拒绝,但他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改口,似乎想趁机多补给我个打工警示,“你明天先来试了再说,之前来过一个像你这样的,结果才营业不到两小时,他就和客人打起来了。这年头,老实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所以说,我是被四舍五入归到那种会和客人打起来的老实人了吗。我叹了口气,只能点点头,想就先拿垫完西装后剩的二十二块五毛买两顿稍好一点的快餐算了,请不起闷油瓶小餐馆。


等我拿着最后的晚餐回到天桥下,远远看见闷油瓶已经先回来了,这里非常偏僻,隔一条小路对面就是一座一座的小山,平时别说是车,就连人都很少见。


“怎么会把天桥建这种地方,白给我们睡大街的好处。”


我边吐槽边走过去,然后发现闷油瓶拿着部诺基亚在打电话,我正好奇他哪里来的手机,就听见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边传出来。


“张小哥,你抓到那兔崽子了没?”


原来闷油瓶姓张。我刚感慨了一句,就忽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他哪来的手机,这人打给他而他还——等等等等,这人的声音怎么和老家伙那么像!




简直不可思议,原来闷油瓶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出现在我眼前。仔细想来这一个多星期,他对我都不冷不热,漠不关心,恐怕早就想先走离开我这烦人精了,他完全可以在半夜趁我睡觉的时候离开,但他不仅没有,而且从来都在我目光所及之处,不管我是在发传单还是在干什么,总之只要我想,就能看见闷油瓶。


而这一切,我以为他是在思考是否要和我上路旅行所以在一直待在我身边,没想到真相超出我的意料,从来就不是我跟着闷油瓶,而是闷油瓶跟着我。


一个多星期以来,他是在找机会要将我逮回去。


“总之务必把吴邪那兔崽子给逮回来。“


意识到被欺骗还被耍的团团转后我板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内心压抑不出的愤怒让我脑子不好使,根本就顾不上闷油瓶那身功夫,直接伸手把手机夺了过来,对电话那头的老狐狸吼道:


“你居然派人来抓我?“


然而三叔还没来得及发声,我的手就不小心捏太紧按到了结束对话的红键,我气得发抖,又往回拨,结果这次听到的不是三叔的声音:“您好,您的电话已欠费,请及时充值。“


我把手机摔回闷油瓶身上。亏我为了养活他这不会赚钱的“失忆“病患,还傻乎乎跑去找工作。


“原来你装成一个流浪汉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被三叔雇佣来抓我回去的。”


“吴邪,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管是不是我想的怎样、你骗没骗我都无所谓了,你他妈爱去哪儿凉快去,是我吴邪自己眼瞎,非死活赖着你。“


我对他们欺骗我的行为感到愤怒,我不过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却要因为这行危险性高了点,收入低了点,苦要多吃点而被迫选择放弃,还要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就为了能早点逮我回去干“正经行业“。


反正我不会回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行李袋,里面只有两三件衣服,我把手里袋装的廉价T恤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就趁闷油瓶还在原地发愣的间隙企图跑掉。


然而刚走上几步,闷油瓶就从后面拉住我的胳膊,我还没来得及甩掉,就被一个手刀打昏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等我被摇摇晃晃地震醒,发现自己在火车上,我一抬头,就看到闷油瓶那张写满担忧的脸。他果然是画过妆的,我暗骂一声,现在他不仅面色红润,甚至精神气上都和这一个多星期来完全不一样。这他妈就是名影帝啊,演得出神入化让我分不清这一个多星期来共相处的真假。


我正要起来,就被闷油瓶重新按回到他大腿上。他动了动,把手伸进裤袋里,我看他又在掏手机,忍着火问道:“你把我打晕,是为了早点把我弄回去,好完成任务领报酬是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们不回杭州。“


“为什么?“


他掏出了他的诺基亚,按了几下递过来,我看到屏幕上面是三叔那老狐狸对给闷油瓶带来麻烦的道歉,并重新换了个任务,他取消了抓我回去的计划,让闷油瓶陪着我四处旅游,并愿意提供期间所有我们旅行的费用。


我盯着这段话看了好久,闷油瓶在期间捞走我的左手,似乎笔划着要把什么东西戴在我手上,我点了退出,然后看到闷油瓶有一封因为欠费而寄不出显示红色提示的短信。


我皱了一下眉,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发送失败的短信。


发送给吴三省

       不用,我有。


这时候闷油瓶终于把什么东西戴在了我手上,他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发现我有点不对劲,伸手就把手机拿走了。


我抬起左手,发现是我抵押西装的那块表。


“这块表……“


“送你的。“


“不对啊,这不是我抵押西装的表么?“


“嗯。“


什么,闷油瓶说什么,所以说这表是他又从店里赎回送还我的?那几年前那位送我手表的神秘人是谁?就是闷油瓶吗?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缓过神后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全名叫什么?“


“张起灵。“


“我们去哪里?“


闷油瓶平静地回我道:“东北。“


“为什么?“


“我老家东北的。“


所以去闷油瓶老家干哈?要顺便见家长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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